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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乡愁无力感”,刺痛一个时代

湖南农道 HND DESIGN 2019-12-0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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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别后,乡愁是 一棵没有年轮的树,永不老去

——席慕容


从古至今,中国的诗人仿佛总是走在回乡的路上,中国人的故乡也总是在诗人们的回忆与想象中被拼凑得更加生动。 一种叫做乡愁的情感时刻萦绕在游子和诗人的心头。

乡愁是什么?
在余光中的诗歌中,乡愁是一枚邮票,一张船票,一方坟墓,一湾海峡。乡愁,是每一个远离家乡的游子对家乡的感情和思念,也是身在异国的旅客对祖国的一种思念,这种
对故土的眷恋是人类共同而永恒的情感。

现在我们的社会进入科技超速发展时期,有人称之为“最好的时代”,但城市化让人和故乡变得越来越模糊,在经历了经济高速发展后,许多社会问题显露出来,乡愁不仅是文化反嚼,更是对无法解决的社会问题的反思追问,如邹广文先生所说:“乡愁是我们在生活标准化、理性化,文化个性消弭的今天,对现代社会流动性、多变性、快速化的抗拒和对多元、个性化生活的憧憬。”

如今大部分人生活在城市,新兴的发展可谓日新月异。昔日的旧建筑日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高楼林立。高楼大厦、电梯洋房是方便了、舒适了,但并没有带来精神上的安慰,人反而更孤独、更迷茫了,人和人之间距离更加疏远了

有学者认为,在中国社会经济结构进入市场化阶段进程中,传统乡村结构、宗族关系解体,但是新的乡村关系却没有建立起来,大量农民身份转化为农民工,随着城市的持续扩张而将乡愁传递到角角落落,于是人们开始怀念过去,当然,怀念不是要恢复到以前的穷苦生活,而是对由于经济发展引发的诸多社会问题的反思。为什么会出现这些问题,其中一个很重要原因在于传统文化的凝聚力、辐射力消弱了,礼崩乐坏了,信仰缺失了,人在社会转型中迷失了自我。

2013年12月12日,中央城镇化工作会议在北京举行。乡愁首次以中央文件的形式给予高度肯定,说明中国式的文化哲学始终在牵引着中国人的神经,留住乡愁,留存田园成为中国人的共同追求。

一部分从农村出来的人希望大家看到农村真实的样子,很多人把故乡写成了诗意的田园,其实他们应该知道农村过去是什么样子,现在是什么样子。大家不必刻意去农村寻找乡愁,因为故乡也在随之发生改变,在那里生活的人们同样受到社会各种价值观影响,当这些世俗价值观和世态炎凉混合而成的一种感触注入心头,也许那一刻,站在故乡小镇的街头远不如站在陌生城市的街头更让你心情坦然。

当我们曾经生活过的故乡在我们在外漂泊流浪多年的过程中,已被重新修建得面目全非,我们再回到那熟悉的地方连路都找不到时,所谓的乡愁也就不会有那么强烈了。

中国五千年文明什么都不是,文明首先要解决贫穷问题。

有人说,我们寻找乡愁,不是为了重新回到那年那月、那时那地,而是追忆一种文化,那是精神力量的传承,是中华民族真正的血脉。但是,当80年代以前的人追忆故乡,却更多的是贫穷所造成的愁苦,当年的农村,没有实现温饱,哪里还顾得上文化。

据统计,至2014年底,全国仍有14个集中连片贫困区、12.8万个贫困村、7017万贫困人口,重点分布在欠发达的中西部地区。其中贫困发生率超过10%的有西藏、甘肃、新疆、贵州和云南,贫困人口数量超过500万的有贵州、云南、河南、广西、湖南和四川。

乡愁带来的情怀经济

“不是我不明白,只是这世界变化太快。”如今乡村复兴、乡村重建、回乡创业正在变成一个炙手可热的话题,不论是厌倦了都市嘈杂生活的城市人到乡村开民宿、搞旅游,还是出身乡村却在城市受过教育后选择回归家乡创业的返乡创客,其做法都脱离不开所谓的“情怀经济”,其关键词围绕着乡愁、怀旧、净土、慢生活……

也许,倡导人回归朴素,回归自然,遏制贪欲,不要过度戕害自然,不要一味攫取土地资源,要实现天地人的和谐相处,这才是乡愁的真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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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属于中国自己的、温暖的故事点燃乡愁

“我出生在湖南西部山村。 只要给我一些盐、一个打火机和一把刀,把我放在山林里,我想我应该是能生存下来的。我脑袋里仍然装着许多山林生存技巧,这些都是小时候从父辈们身上耳濡目染传承下来的。 

现在,我身处现代都市,已经无法将我的山林生存技巧传授给孩子们,孩子们也用不这些。但是有些智慧至少可以作为影像保留下来,毕竟这些智慧让中国得以延续数千年。也有必要让孩子们知道,中国,远远不止你身边经常看到的那些。 ”

想拍一部纪录片的张景,第一反应就想到了童年山村里,那些质朴的手艺人。乡村生活的智慧依然存在,除了手艺外还有其他很多令人难忘的东西,但在社会转型过程中面临无人传承与消逝的困境。

乡愁,是一种愁,也是一种理想

当下的中国,城镇化的脚步轰隆作响,这是历史的必然。城镇化改变了乡土中国的地理结构。随着城市版图不断扩张,乡村的景象日渐凋敝,出现了大批“移民”,房子常常换,到处在漂泊,于是在地理上找不到自己的故乡。没有故乡,何来乡愁?无论是文化人想要追寻的文化之根,还是农村人最终想要的叶落归根,我们的精神家园总要在一方土地上找到归属,乡愁是一种愁,同时也是所有人的家园理想。


熊召政先生在《撞见未来》的书评中说:“我呢,还是习惯性地回身转望,测量未来与乡愁的距离。”不告别过去,何来乡愁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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